民国第一毒舌才女拿张爱玲开黄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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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第一毒舌才女拿张爱玲开黄腔

2024-04-27 03:39:53 |   作者: 企鹅电竞网址是多少

  离开之前,她去杭州楼外楼吃螃蟹面,张爱玲如此写道:“他家的螃蟹的确是美味,但我也还是吃掉浇头,把汤逼干了就放下筷子。”她最后并没有吃面,桌上便有人多看了她一眼,张爱玲头皮一凛,害怕因为浪费而被翻旧账。

  可见,她是怀着惶恐的心态离开的。结果呢,张爱玲前脚刚到香港,后脚就有朋友告诉她,你的旧相识潘柳黛也在香港。

  她当然是认识的。某一些程度上,潘柳黛还是张爱玲的“一生之敌”。并且,在双方在交战过程中,伶牙俐齿的张爱玲,并没有讨到便宜。

  当时有评论家说,潘尤其以小型报纸的豆腐块文章见长,其小品文“似曳风之柳,曼妙多姿”。

  幽默辛辣以及热情横溢,是潘柳黛的行文特点,民国时期有个叫醉云的作家还说道:

  “未识潘柳黛,读其文能想见其人之清姿梅骨,便‘潘柳黛’三字,亦足以使人烦慕其颜色……”

  实际情况却是,潘柳黛长得一点也不“美丽”,身材矮短,心宽体胖,“恶俗似货腰女”。

  但就是这么一位并不怎么漂亮的女子,不但与张爱玲一起,跻身民国上海四大才女。并且,潘还是四个奇女子当中,最长寿、最幸福的一个。

  张爱玲与潘柳黛两人同台出演过话剧《秋海棠》——其原著曾被冠以“民国第一言情小说”。在话剧中,张饰演官家的姨太太,潘则出演一个老娼子。

  这样的安排有几分道理,潘柳黛的确有老似的毒舌。上海三大才女都被她损过,张爱玲受到的“打击”尤其惨烈。

  比如,胡兰成曾经夸奖张爱玲的文章无论怎么读都好,简直是“横看成岭侧成峰。”

  潘柳黛调侃说:胡兰成是何时“横看”?又是何时“侧看”的?——如果诸位get不到潘的恶毒,可以联想一下,最近某局长写给情人的“横着亲”。

  比如,张爱玲曾经向潘柳黛炫耀:“你找得到你祖母的衣裳找不到(张爱玲的祖母是李鸿章的女儿)?”

  张爱玲觉得穿老衣裳很“别致”,潘却认为张很“装”,且不说衣服,她曾经写文章说:“张爱玲的自标高格,不要说鲜花,就是清风明月,她觉得好像也不足以陪衬她似的。”

  我们今天说张爱玲伟大,但是想当年,作为一个靠写字为生的人,她同样会为了书的销路而苦恼。——有时候,也就必须借助祖母的“贵族血统”。

  打个比方,“晚清四大谴责小说”之一的《孽海花》,据说其原型就是李鸿章的女婿。张爱玲于是跟书店说:

  “如果有益于我的书销路的话,我可以把曾孟朴的《孽海花》里有我的祖父与祖母的历史,告诉读者们,让读者和一般写小报的人代我义务宣传——我的家庭是带XX气氛的……”

  总体来说,张爱玲还比较拘谨,胡兰成吹捧起张的“贵族血液”来,都有点没边没沿了。

  “胡兰成说张爱玲有贵族血液——因为她的祖父讨的老婆是李鸿章的外孙女(笔者注:潘写错了,应该是女儿),她是李鸿章的重外孙女——其实这点关系就好像太平洋里淹死一只鸡,上海人吃黄浦江的自来水,便自话自说是‘喝鸡汤’的距离一样。八竿子打不着的一点亲戚关系。”

  如果真要论的话,潘柳黛也是有“贵族血统”的。她的家庭环境和张爱玲的有几分相似,潘从没有标榜过也就罢了。

  潘柳黛的曾祖父,是满清正白旗(正白旗是所谓的“上三旗”)的高官,他们家还保存着曾祖身穿官服,端坐在虎皮大椅上的照片;潘的祖父是一位商官,他曾经利用权利,为家里积累了无数财富。

  祖父去世的早,家中无人管束儿子,潘柳黛的父亲,因此变成了一个纨绔子弟。抽大烟、逛妓院、养相好……几乎就是父亲所有的工作。

  父亲整日挥霍,渐渐地,他们的家也就衰败了。等到潘柳黛读大学的时候,家中实在无力气供其读书。万般无奈,潘柳黛选择进入河北省立高级女子师范学校。

  进师范大学读书,并不是潘柳黛的志趣,因为那里可以免除各类费用,也就成了她几乎唯一的选择。

  盖因为,其一,潘柳黛毕竟是从“大户人家”出来的;其二,那个时代的大学生不同于今天,她的大部分同学大约二十四五岁,甚至很多都已经当了父亲,而潘柳黛还是个16岁的小女生。

  年龄的巨大优势 使她成为学校的宠儿。潘柳黛在师范读书期间并不怎么用功,却过得有滋有味。

  民国时期的大学生绝对是“金饽饽”,他们都还没有毕业,已经有很多学校来预约招聘。为了分担家庭的负担,在未完成学业的前提下,潘柳黛就离开学校独立谋生了。

  潘柳黛的“受宠”,维系到她的工作期间,当小学老师的时候,很多人给她写过求爱信。而且,既有未婚青年写的,也有已婚男士写的。

  年少的潘柳黛,面对求爱者一双双炽热的眼睛,她感受到莫大的压力。终于,她下定决心离开。

  1940年深秋,潘柳黛穿一袭阴丹士林蓝的旗袍,外罩一件白毛衣外套,提了一只藤编箱,只身一人,去往了南京。

  来到金陵,她继续从事老本行。潘柳黛给两个四五年级的小孩当私人教师,每个月拿着三石粳米的工资。

  上世纪三四十年代,物价波动太快,无可奈何之下,人们恢复了用米作为计算工资。对一个女孩而言,300斤的大米,已经算是很可观的收入。但是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,为生存,潘柳黛不得不每日算计着最低廉的生活开支。

  “早上花一两毛钱吃一顿大饼油条,中午与晚上叫一碗廉价的阳春面。就这样惨淡经营,等待我新的命运的判决。”

  不久之后,命运果然迎来了转机。在一位导师的介绍下,潘柳黛“由老乌鸦变成了喜鹊”,她成为了南京《京报》的记者。

  此《京报》非民国时期名动北京城的《京报》,不过是一地方小报而已。潘柳黛却像是找到了组织,她每天无怨无悔辛苦写稿——主要写一些东家长李家短的市井文学。

  她最开始的文章很“俗”,标题很有几分今天“知音体”的味道。譬如,潘曾经为歌女们发声,写过这样的文章:《归宿说来可怜,喜新厌旧是男人通病》;她还给入赘女婿们伸张正义,起过如此标题:《为了爱,不妨入赘;为了钱,笑骂由他》……

  小报刊不会太正规,哪里有空缺了,她就得随时顶上去。因为写过不少情感文章,没有恋爱经历的潘柳黛,不久之后摇身一变,又成了“知心大姐姐”。

  原来,他们的报社设立了一个信箱,倾听读者们关于恋爱与家庭纠纷类似的烦恼。潘柳黛后来负责这个板块,她每天的工作,就是给读者回信,提出很“专业”的建议。

  潘柳黛与张爱玲等人不同,后者以小说作为主要载体,潘柳黛的主要阵地,则是市井的小报纸。——她开辟了超短专栏之先河。

  “潘女士身材矮短,喜着高跟鞋,步履声橐橐,饶有英雄之概。操北平语,清脆悦耳,所写文章,咸深情一往,若有万千仪态者,无怪乎闲作特写,亦极淋漓畅达之至矣。”

  夸奖潘柳黛的人多,挖苦她的也不少,有人会(譬如,张爱玲)拿她的身材说事儿。

  “有人看见我的文章和名字,总以为我必瘦比黄花的样子,我说那是因为他只看到柳枝,没想到柳树的缘故。”

  更有人以骂街的口气与她说话。譬如,有人不怀好意专门打电话“问候”潘柳黛:“你该不会是潘金莲的潘?”

  对于这类人,潘柳黛显然也不会太客气,她回敬道:“不错,我是潘金莲的潘,我也知道你姓王,你是王八蛋的王,对吧?”

  张爱玲的小说,似紫禁城头的琉璃瓦,天生带着雍容华贵的气息;潘柳黛则如“蛇的火舌,文章好像写不完贪婪的欲望。”

  评论家之所以如此形容潘的文字,大概是不久之前,她发表过一篇叫《热带蛇》的文章。在文章中,她写道,因为被一条蛇咬,自己竟“那么热烈地喜爱起这条蛇来。”

  潘柳黛打了个比方而已。她写的其实是初恋,以及少女对于恋爱的狂热与陶醉。文章发表之后,她又有了一个全新的外号:弄蛇女人。

  二十四岁时的潘柳黛恋爱了。那条“热带蛇”的名字叫李延龄,是上海某大学的物理学教授:他不算俊美,却身材修长;他惜字如金,却言必幽默;他是个“穷教授”,却有着无限的智慧。

  潘柳黛无可救药地爱上了“渣男”,用她自己的话说:“我整天淌在爱河之中。”

  19944年7月份,两人宣布订婚;次年一月份,他们即举行婚礼。鉴于潘柳黛的名记者身份,她结婚的消息,成了上海大报小报上的热门话题。

  媒体界的朋友,形容得比较有才气,他们说:“幽鸟相逐,尽得风流。”潘柳黛的损友们,则有点口无遮拦,他们慨乎其言地感叹:“啊!这世界明早又少了一个处女!”

  至于潘柳黛自己,则是一本正经地严肃,她自己写道:“性行为和结婚完全是两件事,说来滑稽可笑,有了一次结婚仪式的举行,便等于告诉人家说:‘今晚我们大家可以名正言顺天不怕地不怕地在一起睡觉了。’”

  结婚之后,她开始了一段难得的舒适而自由的时光,但就在她怀孕不久,负心的李延龄,竟然丝毫没有征兆地劈腿了。

  玩了一辈子鹰,最后却让鹰给啄瞎了眼。潘柳黛生命中第一次,同时也是最失败的婚姻,就这样匆匆结束了。

  一九五零年,她决定去香港发展,潘柳黛并没什么手艺,“我一个女人懂了什么?只好摇笔杆——卖文为生。”

  两年之后,当张爱玲重新去香港读书的时候,潘柳黛慢慢的变成了当地名气不小的畅销书作家。单纯靠着“爬格子”,她的生活得以安定下来。

  潘柳黛的经历,是抗日战争后期,上海文人的一个缩影。为了躲避战乱,大批文人陆续南迁,选择到香港定居。他们奠定了香港的文化,铸就了日后比如香港电影的辉煌。

  她曾经编剧过一部电影《别了亲人》。这部片子不算出名,但影片的导演以及主演叫谢贤,女主演之一则是“肥姐”沈殿霞。

  从此时开始,潘柳黛生活的时间线,将与我们的渐渐重合到了一起。然后,你就会发现,她其实离我们很近。

  1972年,受电影人邹文怀的邀请,潘柳黛成为《嘉禾电影》杂志的策划兼总编辑。在该杂志的创刊号上,她向观众介绍一个“个性明朗,直肠直肚,心里有什么,嘴里就说什么的时代青年。”

  李小龙的生命,就像天上的流星般一闪而过,年仅32岁时就猝然离世。李小龙去世后,香港电影圈出现了无数个模仿者。

  有个叫陈港生的年轻人,那时刚刚重回香港,签约进罗维导演的公司。罗维想把其捧成新一代的功夫明星。星路开始之前,起一个新的艺名,成了第一个要解决的问题。

  陈港生原本的艺名叫“元龙”,罗维请来潘柳黛为他把关。潘柳黛说道:“元龙这一个名字不好,元通圆,圆就是完了的意思。”

  陈港生又提供了无数个方案,比如“文龙”“云龙”“子龙”,被潘柳黛全部否决,最后她拍板道:“这样吧,我就替你选了,就叫成龙吧。”

  那时的陈港生同样籍籍无名,他认为这个名字太大了,自己有点受不起。后来的事实上,他真的成了龙。

  成龙渐渐成了娱乐圈呼风唤雨的人物,但不管何时见到潘柳黛,他也得客客气气地尊称潘柳黛一声“潘姐”。

  六十八岁的时候,胖胖的潘柳黛,离开了喧嚣的香港岛,她把人生里最后的时光,留在了世界上最小的洲、最大的岛:澳大利亚。

  八十一岁高龄时,在家人的守护下,潘柳黛躺在温暖的床铺上,相对体面地和这样一个世界告别。

  她的一生,不靠家庭背景,不靠男人扶持,不靠卖弄姿色,完全凭借能力与实力,把自己硬生生活成一个励志故事。

  自古红颜多薄命,但潘柳黛不靠“颜”活着,她的生命便充满了五颜六色的色彩。

  作者:老谈。拾文化(ID:shiyafengshe),以理性的姿态看待人和物,以文化的底色,传达情感、新知、文化和生活。文化改变生活,信仰照进心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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